2011-08-14
主的恩典乃是一生之久 - 林淑靜姐妹

主的恩典乃是一生之久
林淑靜姐妹
當我提起筆要寫見證時,這首歌湧出我心頭,我知道聖靈在引導。
耶和華祢是我的神,我要時時稱頌祢的名、祢是我的盾牌是我的榮耀,又是叫我抬起頭的神,縱然仇敵圍繞攻擊我,在祢懷中必不怕遭害,祢是我的神我所倚靠的,祢的同在使我全然得勝。
今年一月十八日,我得知大兒子孟昌在大陸發燒不退,已經有數日之久,我很擔心,我和先生不斷禱告求神幫助。
幾次連絡知道這孩子已經陷入昏睡中,這孩子在大陸並沒有得到好的醫療,幾次與公司溝通後,決定將孟昌提早送回台灣,我和先生不斷祈求主耶穌一路的平安。
就在20日這晚,我邊禱告邊煮菜,聖靈跟我說:「我沒有那麼勇敢,我需要屬靈弟兄姊妹的幫助」,我回應主說,是的主呀!祢全然了解孩子,我外表堅強,但祢卻深深知我的內心是何等的軟弱,因我是祢親手創造的。
當聖靈跟我說,我沒有那麼勇敢時,我真不知為何主說這話是什麼意思,但我順服聖靈的提醒,我拿起電話請聖歌隊莉莉姐為我們發禱告信,拜託弟兄姐妹們為這件事情禱告。隔天下午三點左右,孟昌安然回到台灣,我們馬上去醫院,但醫生說這應是一般的感冒,因那時兒子孟昌並沒有發燒,從醫院回到家之後,孟昌跟我說他在大陸發燒不斷,但是從昨天傍晚沒有發燒直到現在。
我忽然才知聖靈跟我說,你沒有那麼勇敢這句話,因那孩子不斷的高燒和咳嗽,是無法上飛機的,會被隔離在大陸,原來上帝知道這孩子所有的狀況,若不起來守望禱告,是無法勝過仇敵的攻擊。主呀!我感謝祢,因祢知道孩子生命中的每一天。
但醫院開給孟昌吃的藥,孟昌並沒有較好,依然又發燒又咳的嚴重,醫生覺不對勁,決定用快速篩檢才知道不是一般感冒,而且目前流行的新流感,這是可怕的病菌,因為這細菌已經奪走很多條生命,醫生開了五天藥,這是一個流感療程,需要自費。
但這幾天下來,幾乎是天天跑醫院,醫生也說會慢慢好起來的,但不幸五天來並沒有好轉反而變的更加嚴重,禱告之後決定轉到中山醫院急診室,在急診室住了一天一夜,這孩子竟咳出鮮血來,醫生也覺有異。因X光片看來沒有那麼嚴重,決定重新檢查血液和肺部,才猛然發現孟昌體內不只是新流感、細菌,還有SARS的細菌,連醫生都嚇一跳。
醫生決定讓這孩子住院,那時要住院很困難,急診室天天爆滿,住院之後醫生用最強的抗生素治療,跟我們說這是目前台灣最強的藥,若再不好別的醫院也沒辦法。
當我在急診室看到兒子,一直咳鮮血直吐時,我真是難過,我禱告到軟弱,我跟上帝抱怨,上帝這孩子的工作是祢為他預備到大陸出差的,也是主祢應允的,祢說這孩子是得勝的又如鷹展翅上騰,為何現今會這樣,我跟上帝說:主阿!我不管祢要為這孩子負完全的責任,若不是祢應允這孩子不會得這病。

在急診室時,撒但不斷的干擾我並對我說,沒有主耶穌、沒有主耶穌,我奉主耶穌的名斥責惡者命令祂離開,宣告撒但無權無名份更無地位,你是撒謊之父,你連垃圾都不如。這時教會也不斷為我們禱告,我深知若沒有人一直為我們禱告,我是很難釋懷的,王牧師也來電關心,王牧師一通關心的電話使我流下淚來,因我相信上帝會垂聽我們的禱告,相信主會幫助這孩子,所以我勇敢,一低淚也沒有滴下。
上帝真奇妙,孩子在中山醫院住院六天,病情一直好起來,就在出院前兩天,隔壁床來了一對母子,她兒子是在台灣感染到新流感,而我兒子是在大陸感染的,年齡與我兒子差不多,我看母親很難過無助,我靠過去安慰她並做見證,為他們母子倆禱告。
那時,隔壁床的那孩子病情沒有我兒子剛回台灣的嚴重,母親就非常難過!那我豈不更痛心,我求主賜福幫助這對母子,就如幫助我和我而一樣,也帶領她做決志禱告。那一夜惡者又到夢中干擾我,讓我看到兒子變成植物人,在夢裏我越驚恐,惡者越是如此,我越是剛強不斷的為那對母子禱告。隔天那母親來找我,問我你兒子為何你兒子那麼嚴重,你為何不擔心?還那麼喜樂唱歌,還安慰我們禱告,我回應她,因我有主耶穌祂挪去我的悲哀,若我一生沒有主耶穌的話,我一定比妳更痛苦的,感謝主。
她聽完後跟我說,是不是也請妳和妳的教會也為我們禱告,我回答:可以沒問題。兩天後我們出院,隔天那母親打電話來說,她們要出院了,我問她說是醫生許可嗎?她回應是的,自從妳們教會為我們禱告之後,我兒子不再發燒了。她感謝我,我跟她說不是感謝我,是要感謝主耶穌,是神憐憫我們,我們要將榮耀歸給愛我們的主。她回應我說’,主耶穌真好,我沒有為祂做什麼,祂就幫助我,我們全家都要來信耶穌。
原來上帝的旨意,透過我兒子孟昌的一場病,讓我在患難中,有大平安、大喜樂,也將福音賜福在這對母子身上,主呀!祢是施行慈愛、奇妙、可畏的神,祢用各種方式將神的兒女一一尋回。
我兒子出院後,半個月回公司上班,2個月後又出差到大陸,這當中沒有任何後遺症,身體完全恢復。復活節那日又回台灣,也來到忠孝路教會謝謝弟兄姐妹的關心與代禱。主耶穌是全能的神,在急難中求告耶和華祂就應允你,因主的恩典是一生之久,阿們!

2011-08-07
雙重的醫治 - 許志偉

雙重的醫治
許志偉
我坐在司機座位上,機械而又無奈地發動著汽車「磨打」。簇新的勞斯萊斯,發出陣陣真皮的香氣,腳下軟綿綿的地毯,我應該感到自豪才是。汽車緩緩地向診所駛去,我感到眼睛已經濕潤,淚水像缺堤似的流個不完。這就是我的生活,為何人生像貼死在鐵軌上的火車,不由自主向着一個明知錯誤的方向奔馳呢?我才三八歲,以後數十年的日子怎麼過呢?

白手興家 出人頭地
記得二十歲那年,我抱著滿腔熱忱,來到有黃金州之稱的加里福尼亞洲。我充滿自信的說:「我要出人頭地!」結果短短三年裏,我以半工讀唸完學士學位,再取得獎學金,六年裏一口氣贏取了醫學博士及哲學博士學位。跟着是醫院見習,然後就是開業。數年後我已有一個擁有十位員工的醫務所,另外在一猶太人開辦的醫院裏,我也出盡風頭,由寂寂無名的醫師晉升為代表全體醫師的主席。眼紅的同事都稱我為「黃禍」,他們不明白為甚麼一個華人可以站在那樣的位置上?他們又忌又怕,但又無可奈何!
我的確已經出人頭地了。我白手興家,有一個美麗的妻子,三個可愛的兒女,我的錢愈來愈多,房子愈換愈大,汽車也愈買愈豪華。我還可以要甚麼呢?我還缺乏甚麼呢?我還可以做甚麼呢?
為甚麼當夢想實現,目標達到之時,我不但不感到滿足,反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空虛,一種茫然有所失的感覺呢?我花了十七年便夢想成真,所得來的竟是如此,我是受騙,大大的受騙了。

愈有愈無 六神無主
我自幼生長在基督教家庭,十四歲重生得救。但為了達到我的目標,我由敬畏神變為遠離神,繼而否定神,到最後更自以為神。我自信很多人的命運都握在我手中,自己的命運更是如此,凡我所想做的,無一不成,我就是自己的主宰。
但現在為甚麼我竟感到六神無主呢?為甚麼我拼命賺取回來的學位、成就、金錢、地位與權勢,竟然顯得這樣無能為力呢?難道我真的走錯路了嗎?但那是用將近二十年行出來的錯路呀。我是沒有可能再回頭,從新開始的了。我漸漸開始焦急、害怕與沮喪。我為逝去的時光頹喪,為沒有選擇的前途害怕。唉!明知錯而仍然必須走的路,我心中那無限的追求究竟是甚麼呢?
也許是行面上的東西吧,我試圖尋索。
突然間我像餓殍一樣死啃文學巨著,流連忘返於畫廊,沉醉在音樂領域,我甚至追求柏拉圖式的愛情。心底裏不斷尋求那個能止我無底深淵飢渴的東西,但我失望了,因為我發現那些所謂的精神食糧不過更徹底揭露我的貧乏與空虛。我在抑鬱的泥沼中愈陷愈深,連一年多的心理治療亦無補於事。
其實在那段時候,一些基督朋友或傳道人員嘗試指出癥結所在。他們說人有屬靈的生命,不是物質或精神界事物能滿足的。但我聽不進去,我堅決拒絕神在我生命中有任何地位,我情願活在空虛、無望與痛苦中也不要神主宰我的生命。
生命大地震
二九八七年十月一日,加州羅省發生大地震,我的生命也出現了一個大震盪。先是我發現肝部有一個瘤,後經電腦掃瞄、超音波掃瞄、切片化驗以及三個大醫療中心專家的綜合診斷,結論是我得了肝癌,毒瘤有五吋長,且已散佈整個腹腔。
這個發現有如晴天霹靂。在短短兩三年裏,我經歷了心靈的枯絶,現在肉體的滅亡也隨之將至。雖然我身為醫生,每天接觸死亡,但當要面對黑暗的死亡時,竟也不能處之泰然。一切都太遲了,我將帶著一個空虛孤單的心靈,走向完全虛無寂靜之地。
那時候不少牧師、長老、主內朋友來慰問我、唸聖經給我聽、為我禱告。這些對我都略有幫助,但仍不能助我從黑壓壓的死亡陰影中解脫出來。我想到將要撇下的妻兒,更加悲涼。想到孩子既無天上的父神,也將要失去地上的父親,心中痛苦萬分。我開始用餘下的幾天不停地寫信。我要讓妻子和孩子每年在生日那天可以讀一封我給他們的信,祝他們生日快樂並一些勉勵的話。但當我寫了幾封信,和錄了幾個錄音帶以後,我了解這樣做只會帶給他們無限的回憶與悲傷,死亡的決絶無情使我感到絕望。

從殘垣瓦爍中重建生命
還有三天便要入院動手術了。那天晚上我輾轉不能成眠。腦海浮現中學時代一位導師。他一直在香港傳道和教神學。聽說六、七年前,他來了橙縣,協助建立美國土生華僑的教會。當時雖然已屆深夜,但心中老是有個莫名其妙的願望要和他說話。於是便費了些功夫找到他的電話號碼,終於找到了他。在電話中簡單告訴他這兩三年的尋索和死亡的逼近。很奇怪他沒有給我們甚麼安慰的話。他只說:「既然你只有幾天的生命,時間實在太短促了。你當前的急務有三:第一你要與神和好;第二你要向你太太認罪,與她和好,這樣你死後她心中的難過會減輕些;第三你要向你的三個孩子道歉,因為你沒有使他們在神裏面長大成人,以致他們沒有盼望。」
我放下電話後,眼淚奪眶而出,我立即跪下向神作了一個禱告:「神阿,我遠離你到如此地步,求你赦免我,回到我的生命裏。餘下的幾天日子,求你讓我看見你的榮耀,再次感到你的同在。」禱告後心中積鬱多時的恐懼及不安一掃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平安。那時我知道神已醫治了我。他醫治了我靈魂的癌症,使我得著「新生」,那種平安喜樂是我從來沒有經歷過的。想不到我兩、三年的尋覓竟得來全不費工夫!
隨後我向妻兒認罪和好,全家同心在神面前求神進入我們家中作主。我們一家重燃希望,對死亡也不再有恐懼,因為我們已得著那永恆屬天不會朽壞的生命。如經上所說,我們可以像死亡誇勝說:「死啊,你得勝的權勢在那裡?死啊,你的毒鈎在那裡?」我帶著ㄧ顆寧靜的心進入手術室。
經過九小時漫長的手術,醫生把我的半個肝割掉,並且決定不用移植肝臟。原來神憐憫了我,在我意想不到的時候行了神蹟。醫生先是發現癌症沒有散佈開去,經過開刀之後的化驗,又確定原來是個良性的瘤。很多醫生都很驚奇,不明白為甚麼開刀前和開刀後的化驗有這麼大的差別。我卻知道,神不但醫治了我靈魂的癌症,也醫治了我肉身的毒瘤。
雙重的醫治,雙倍的感恩,此後,我一家必定敬畏耶和華,侍奉他,為他而活。

編者按:許醫生現已結束醫務事業,在神學院進修,身體亦已完全康復。